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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見細微的聲響,我從朦朧中醒來,手上還握著早上才剛拿進屋的早報,看樣子我又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。

「妳的壞習慣還是沒改呢!」廚房的方向,你端著剛準備好的西式早餐,無奈地說著。

站起身,走向餐桌,看著你忙進忙出,有種懷念的感覺。

「別只顧著看帥哥,吃早餐吧!」你開玩笑地說,一邊把塗抹好奶油的土司遞給了我。

接過土司,我的目光還停留在你臉上。

像是習慣了我的注視,你唇邊漾起熟悉的淺笑,走進廚房端了兩杯咖啡出來,自動自發的為其中一杯加了點鮮奶,然後推到我面前。

「口味沒變吧!」坐回自己的位置,你看著正用湯匙玩弄咖啡的我。

「嗯…」輕啜了一口,熱氣在我眼前漫開,朦朧的另一端是一臉寵溺看著我的你。

短暫的沉默在我們之間,你像是發現了什麼東西似的站起身,走向了一旁的書櫃,在幾秒的猶豫後拿起了上頭的相框,那是你離開前我們最後的合照。

「該放手了呢!」你細長的指尖撫著相片,像是喃喃自語般的說著,聲音很小,卻讓人聽得很清楚。

「你放手了嗎?」低著頭咬著土司,我問著。

把相框放回原先的地方,你嘆了口氣走回我身邊,像是想看進我心裡般的捧起我的臉蛋,深邃的雙眼就那樣子瞅著我。

「如果我放手了,我想我一定沒有那個自信在下輩子找到妳,妳啊!總是讓人放不下心」撩了撩我的長髮,你幽幽地說著。

「但是…妳真的該放手了,而我也該走了。」拭去我眼角旁的淚,你的唇溫柔的貼近我的,還來不及說些什麼,你像風般的消失在我眼前。

伸手想挽留,手臂上卻傳來趴在桌上睡著時的麻痛感,屋裡一片靜謐,沒有其他人出沒過的痕跡。

站起身,打開落地窗,院裡的櫻花隨著風吹飄進了幾片櫻瓣,挑揀了幾瓣較完好的夾進了書裡。

你走後,你的習慣莫名的成了我的,就像是用生活記下你曾經存在過的事實一般。

「如果人有下輩子,我會在原處等著你的。」望著蔚藍的天空,我像是承諾般的低語著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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